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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看見哪。” (1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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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的也演得不錯呢,”candy說。

“是啊,還有那個綠裙子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知過了多久,有人過來叫他們:“先生、小姐,醒醒了,音樂劇已經散場了。”

向旭劍和candy兩人同時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,回頭一看,偌大的演藝中心裏空蕩蕩的,只剩他們兩個觀眾了。

出了演藝中心後,兩人走在街上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後來都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。

“candy,不如我請你吃夜宵吧?如果你不怕胖的話。”向旭劍說。

Candy羞澀地說:“好啊,我怎麽吃都不會胖的啦。”木歲狀圾。

“走吧。”

……

朱棉棉的車子回到小區的時候是晚上九點。

昏黃的燈光下,一個人影正守在進口處,高大的身影,負手而立,不像一般人等人時會拿出手機把玩,他就那麽靜靜地站著,看到朱棉棉的時候,他嘴角露出一抹勾人的微笑,隨後走到她面前,帶著逼人的氣息。

“回來啦?剛剛去哪裏了?”他問。

“外婆家,”她說。

“傷口還痛吧?就擔心你在外面出汗了。”

“現在天氣這麽涼,不會出汗的。”

“那就好,我抱你回去吧?”他說。

“不用,你抱小寶吧。”

唐岳便蹲下來跟小寶說:“小寶是不是個堅強的小女孩?”

“小寶是。”

“你媽咪現在是個病人,那小寶能不能自己走路,讓唐岳爸爸抱媽咪呢?”說完還對小寶使了個眼色。

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偷偷達成了什麽默契,小寶大聲地應道:“好——”

隨後唐岳不由分說地打橫抱起了朱棉棉,小寶則蹦蹦跳跳地在前面開路。

朱棉棉被唐岳抱在懷裏,她看著他的側臉,以前她最迷戀的側臉,雕刻般的線條,喉結會伴隨著咽口水的動作上下滑動,以前她總是會看得呆呆的,但現在她下意識地偏過頭去不看他。

“外婆身體還好嗎?”他邊走邊問。

“挺好的,”仍然是淡淡的態度。

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狡猾的笑,手一滑,朱棉棉的身體頓時下往墜,在失重的情況下,她趕忙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,並且下意識地貼緊了他。現在兩人之間一點縫隙都沒有了,就連她的胸前的柔軟也緊緊地壓著他的。

彼此溫熱的氣息交接。

“唐岳,你——”

“不要亂動,以免碰到傷口了,”他抱得更緊了。

……

☆、94、終究會接受他的

唐岳一直把她抱到家裏,緩緩地放在沙發上,然而卻趁她還沒有坐穩的時候,唇慢慢地貼近了她的臉頰。

自從她替他擋了一刀後,他對她的愛就愈來愈濃了。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她抱在懷裏,或者用繩子把她拴在自己身邊,反正只要天天見面就行了。

然而,在他的唇碰到她的臉頰之前,她卻把臉移開了,並且惡狠狠地盯著他。

他改為淡淡的一笑,沒再吻她,而是替她捋了捋大波浪的長發,說:“剛剛頭發有點亂,現在好了。”

她怔了怔,他動作太溫柔,她便沒辦法生氣了。

隨後他便去跟小寶玩起了躲貓貓的游戲了。

……

那天是唐岳替朱小寶洗澡的,放了水。再把小寶脫光光了放進去,一開始小寶還挺配合他的,沒多久之後就要喊朱棉棉了。

“小寶,媽咪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覆,爸爸替你洗就好了呀。”

“可媽咪以前告訴我男女授受不親,說不能把身體脫光了給別人看,”現在幼女遭侵犯的例子越來越多了。

“我不是別人啊,我是你爸爸,爸爸可以替小女兒洗澡,別人就不行,要是別的異性想看小寶的身體,小寶就要大聲叫喊。”

小寶長長的睫毛撲閃著:“可你是突然冒出來的爸爸,媽咪說突然冒出來的爸爸都不是真正的爸爸。”

小寶說完便使勁往唐岳身上潑水:“你出去,你出去……”

唐岳當時是有些無奈的。但是想想朱棉棉教育得對,如果隨便一個人冒出來說自己是小寶的爸爸,都要幫小寶洗澡,那小寶不是很危險嗎?

唐岳便沒有抵抗也沒有反撲,而是隨小寶潑著水,小寶潑了好久,看到唐岳一動不動,頭發衣服都濕透了,她才停止了吵鬧。怔怔地看著唐岳,大概覺得唐岳沒有騙他,不然他怎麽不還手呢?

“小寶,來,讓爸爸替你洗。”

“小寶要自己洗!”小家夥態度非常強硬。

最後是陳姨進來了,她說:“先生,還是讓我來幫小寶洗澡吧,來日方長。”

唐岳明白陳姨說的“來日方長”是什麽意思。他只好作出慈祥父親的樣子:“好的,那小寶好好洗白白,洗完爸爸再陪你一起玩。”

唐岳出來,看到朱棉棉沒有在客廳,找了一圈,原來她在自己房間裏看書,並且已經趴著睡著了,難怪她剛剛沒有出來。

他輕輕地走過去。

由於她肩上的傷還沒有徹底好。所以她這段時間總是趴著睡,現在的她長發披散開來,身材雖然凹凸有致,但是睡相並不太雅,一條長腿是直的,另一條長腿則彎曲著,這個動作像極了爬山的動作。

他露出一個寵溺的笑,蹲下來看著她的側臉。

趴著睡總是容易流口水,她現在就有一條清清的口水連著嘴角和枕頭。

他用袖子替她擦了擦,但他更關心她肩上的傷。

於是他把她的棉質T恤往下拉了拉,傷口已經結痂了,有七八個厘米那麽長,像條蜈蚣一樣猙獰著,有些觸目驚心。

回想起她擋刀的那個瞬間,他現在還心有餘悸,這麽一個看上去嬌小的女子,卻奮不顧身地沖上來替他挨了一刀。

他低頭,在她的傷口上面輕輕吻了吻。

而她也醒來,睡眼惺忪地問:“你怎麽在這裏?怎麽全身都濕漉漉的?”

“小寶潑的。”

“她為什麽潑你水?”她爬起來坐著,再順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,睡眼醒松,不像往常一樣兇巴巴的,再配合擦口水的動作,這樣的朱棉棉在唐岳的眼裏是非常可愛的,簡直就是一個傻傻的小女人。

“她不讓我替他洗澡,並且趕我出去。”

“這是我教她的,不能讓陌生男人看自己的身體,”她顯然還是很疲憊,語氣柔柔的。

“帶孩子真是辛苦,”他看著她說:“不但身體累,還要有耐心,棉棉,這幾年你真不容易。”

“這算什麽?沒上幼兒園之前更累,不說了,我去看小寶。”

……

海鮮酒樓裏。

向旭劍和candy仍然在吃夜宵,一開始只是叫了吃的,但是向旭劍覺得太單調了,便說:“candy,你會不會喝酒?”

平時出去應酬,他的註意力都在朱棉棉身上,自然是忽略了candy的。

candy臉紅地點了點頭:“能喝一點點,向總您呢?”

“既然能喝一點,那就叫點啤酒上來吧?”

“行……”candy說。

先是上了兩瓶,向旭劍拿起其中一瓶,憐香惜玉地說:“candy啊,我先幹,你隨意。”

為了表示自己的豪爽,他仰頭就喝了半瓶。

哪知candy也拿起瓶子,仰頭咕咚咕咚就喝了個底朝天。

向旭劍自然不能落後於candy,便讓服務員再上兩瓶,他拿起其中一瓶,仰頭便喝。

Candy心想,向總是不是故意想把自己灌醉,然後扛到酒店呢?天哪,向總果然很壞,但是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,不管了,醉就醉吧。

她拿起另外一瓶,也喝了起來。

向旭劍說:“candy,你……你是女孩子……少喝點……別、別到時候要我扶你回去,我、我不知道你家住哪裏的!”

……

半個小時後,candy扶著喝醉酒了的向旭劍往酒樓外面走。

先是拿了向旭劍的車鑰匙,然後費了吃奶的勁兒把向旭劍推到車後排,最後才開著他的車往他家的方向走。

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,只有一個保安出來幫candy扶向旭劍回房間。

等保安出去後,candy便在向旭劍房裏忙活了起來,替向旭劍擦臉,脫鞋,本來還想替他換睡衣的,但是他實在太沈了,candy沒有換成。

她正要走,可突然被向旭劍抱住了。

“向總……”candy紅著臉。

向旭劍睜了睜眼睛,顯然酒還沒有醒,只是糊裏糊塗地說:“你……你是觀音菩薩派來幫我證明的嗎?”

“證明什麽?”candy不明白。

“證明……證明我是行的呀,你知道嗎……我前妻說我不行……後來大家就都以為我、我不行……有天,我去廟裏,讓、讓觀音菩薩……賜我個妹子,好證明……證明我很行……”

說完,他翻身就把candy壓在身下了,找準了小嘴,像啃玉米一樣啃著candy。

這樣的吻法也太……太沒有技巧了。

Candy便索幸回吻了他,糯糯的唇輕輕地落在他的唇上,他這才仿佛受到了啟發,接著又回吻了candy。

像是一堆幹柴,起初只是被點燃了一根,後來便演變成了熊熊大火。

兩人開始交織纏綿在一起,衣物被一件一件扔到了床底下。

當他最後挺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武器攻占了她的地盤時,他大喊了一聲:“誰說我不行——”

……斤木臺才。

第二天,向旭劍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裏的房間裏了。而身旁一個人都沒有。

只是被子淩亂不堪,空氣中有一陣糜歡過後的氣息。

昨晚斷片的記憶,現在一點點銜接上來了,先是跟candy去喝酒,隨後自己被扶回來,到最後……

天哪,他用被子蒙住頭,好羞澀啊。

怎麽就幹了這麽齷齪的事情?

不,似乎不是齷齪,昨晚的感覺明明很好,他記得攻占城池他久久沒有爆發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持久耐力……

家裏的保姆送來醒酒湯的時候,他問:“昨晚跟我一起回來的那個女孩子呢?”

“一大早就走了,”保姆說。

在保姆收拾床單的時候,向旭劍看到了床單上那一抹鮮紅的印記,他突然很感動。

……

今天的陽光很明媚,風中有一股清涼的味道,朱棉棉像往常一樣叫小寶起床洗漱,不一會兒陳姨也進來了,她幫小寶穿衣服,顯然是進來找點事兒幹。

但朱棉棉明顯聽到廚房裏傳來剁菜的聲音,她連忙問:“陳姨,誰在廚房?”

“是唐先生。”

“他昨晚沒回去?”她驚訝地問。

她想起昨晚唐岳想留下來,但朱棉棉拒絕了,說自己家裏沒有他住的地方,也沒有多餘的被子。後來他替她關上房間門,她便以為他已經走了。

“唐先生昨晚沒回去,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宿,”陳姨說。

但朱棉棉記得他昨晚跟小寶玩得全身都濕了,睡在客廳難道不感冒?

朱棉棉出了房間,走進廚房。

廚房裏,唐岳還是昨天那一套衣服,高大的他系著圍裙,正在切青瓜和西紅柿,那姿勢和手法很好看。見朱棉棉進來了,他朝她笑了笑:“起來了?昨晚睡得好嗎?”

她沒有回答,只是問:“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?”

“我一直都會做飯,只是你在我身邊那段日子我的眼睛是瞎的,所以沒辦法做飯,”他說。

“那你現在做的是什麽?”

“三文治,涼拌面,”他說:“你先去餐廳坐著,一會兒就好。”

小寶很喜歡唐岳做的涼面,吃得滿嘴都是油,朱棉棉嘗了幾口,酸酸的甜甜的,還有一股芝麻香油的味道,的確不錯。

以前她剛去他家的時候,她睡地上,天天給他做飯,現在似乎反過來了,輪到他睡客廳,給她做飯了。

“小寶吃飽了嗎?吃飽了的話爸爸送你去幼兒園,”唐岳說。

小寶說:“好,那我去拿書包!”

看著父女倆出了門口,朱棉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,似乎自己身上的擔子一下子輕松了不少,難道這就是公司同事一直掛在嘴邊的“家裏有個男人是不一樣的”?

只是,她雖然答應了要給唐岳機會,可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像以前一樣完完全全地接納他。

但是,若唐岳一直這麽好下去,她終究會接受他的。

如果沒有發生柳若那件事的話。

☆、95、唐岳,我真是個大傻瓜

那晚朱棉棉像往常一樣散步到小區門口,順便等小寶回來。

唐岳那輛加長林肯從遠到近緩緩駛來,在她面前停下,唐岳先下車,偉岸的他出現在朱棉棉面前時。她突然覺得一陣心安。

唐岳對她寵溺地笑了笑,隨後再彎腰把小寶抱出來,小寶現在已經有三十多斤了,平時朱棉棉抱她也略感吃力,但唐岳托起小寶時,仿佛只是托起一張沒有重量的洋娃娃,顯然小寶也很喜歡他的懷抱,不止一次說唐岳力氣很大,能把她舉過頭頂。

隨後他走到她面前,牽起她的一只手,說:“棉棉,我們回家吧。”

這一次,朱棉棉沒有把他推開,因為當他牽起她的手的那一刻。她有一絲心悸。

然而,這一瞬間的心悸很快就被一聲清脆的“周大哥”給打破了,當看到那個戴著大框墨鏡和大鴨舌帽的柳若時,朱棉棉只覺得一陣心寒從腳底竄到頭頂。

“周大哥——”柳若從一輛商務車裏出來,車裏還有兩三個人,大概是她的助理。

柳若直接跑到唐岳面前,語氣嬌嘀嘀的:“唐大哥,這幾天在酒店找不到你,聽小釗說你在這裏,我就來了,果然碰到你了。”

“什麽事?”唐岳的語氣裏看不出什麽情愫。

“是這樣的,”柳若正要說,卻又看了朱棉棉一眼,朱棉棉便把小寶抱過來。語氣裏有一絲不悅:“不打擾唐總了。”

本來想直接回家的,但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,便抱著小寶在一邊等。

“媽咪,你是不是不喜歡那個姐姐?”朱小寶問。

朱棉棉心想,有這麽明顯嗎?連四歲小孩都看得出來,她對小寶作了個“噓”的動作,示意她不要說話。

那邊,柳若從包裏拿出一份合同,笑著說:“我前幾天又認識了一個導演,他要找我演一部古裝戲,我看著劇本很不錯,想接下來,諾,這是合同。”斤池節弟。

唐岳像家長一樣審問:“哪個導演?什麽類型的古裝戲?男演員是誰?”

他語氣裏流露出來的關心。讓朱棉棉很不開心,她氣得都要捏拳頭了。直到小寶說:“媽咪,你不要抱這麽緊,小寶腿都要斷了。”

“對不起,小寶,”她趕緊放松了力道。繼續看唐岳和柳若。

柳若甜甜地笑著,說:“就是那位陳導演啊,長著大胡子的,他拍的古裝戲都很好看,我在裏面演女二號,雖然這個女二號的戲是陰險狠毒的,但是我想突破一下。”

“我先看劇本,劇本看完了才能簽,”唐岳說。

那一疊劇本,他居然有耐心看完?朱棉棉越來越不明白唐岳和柳若的關系了。

“那……好吧,”柳若說,隨後咬了咬嘴唇說:“唐大哥你最近都不回酒店那邊嗎?”

唐岳只說:“是的,最近很少會回酒店那邊了。”

“那我想見你的時候,我該去哪裏找你呢?”

唐岳只是說:“再說吧,劇本看完後我會聯系你的,你先回去,這裏人多。”

柳若有些不甘心,臨走前還看了朱棉棉和小寶一眼,朱棉棉也看著她,她還顯得特別有禮貌地對朱棉棉鞠了一躬。

柳若走後,唐岳走到朱棉棉面前:“我們走吧。”

朱棉棉挑了挑眉,問:“剛剛那女孩是誰?”

“她叫柳若。”

“我知道她叫柳若,我是問你她的來歷,還有她和你的關系。”

唐岳顯然不想在這方面解釋太多,只是說:“這件事,我改天再跟你說,我們先回去吧。”

“可是我希望你現在就說清楚,”朱棉棉倔強起來的時候,會很倔強。

“棉棉,我以後一定會告訴你的,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,”他近乎哀求。

“那什麽時候才是時候?等到我重新愛上你,又成了你的女人的時候嗎?到我沒辦法離開你的時候嗎?”她一雙大眼睛既失望又憤怒。

“棉棉,我愛你,”他說。

“不要用我愛你這句話來蒙蔽我的雙眼,在這個時候說我愛你,誰都看得出來你內心的心虛!”

朱棉棉顯然很憤怒,直到她低頭,看到懷裏一臉驚恐的小寶,她決定不跟唐岳吵了,便抱著小寶回去。

她走得很急,唐岳則在後面跟著。

在這個時候,他越是不急著解釋,她就越是覺得他有問題。

在進家門口的時候,她沒等他進來便“呯”地一聲把門關上了。

他在外面敲了幾聲門,但是沒有人給他開門,他又站了一會兒才走。

朱棉棉聽到門口沒有了動靜,知道唐岳已經走了。

她怔怔地坐在沙發上,一顆心像是被人刺穿了那樣一下一下地痛疼著,導致她晚飯都沒有吃。

這段時間以來,唐岳對她們母女二人悉心照料,那麽盡心盡力,她心裏剛剛萌生出重新接受她的打算,可他卻對她有所隱瞞,所以她才會心痛。

……

那天晚上十點多,唐岳又來了,朱棉棉只開了裏面的木門,外面的防盜門沒有開,隔著防盜門,她聞到了唐岳身上的酒氣。

“喝酒了?”她問。

“棉棉,你開門,讓我進去吧,”他說。

“在你沒解釋清楚前,我是不會開門的,唐岳,兩個人如果要在一起就要坦誠相對,所以我再給你一個機會,你跟柳若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?”她說。

“柳若,是柳霜的妹妹,”門口,唐岳終於說話了,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三年前那個嬌柔的女子。

“那柳霜又是誰?”原來,遠遠不止她想的那樣簡單。她的猜測是,柳若一定是握有唐岳的把柄了,所以唐岳才會對她這麽遷就。

“是一個聲音很像你的女子,”唐岳說,“那時候我找了你很久,後來我聽到了她的聲音,一開始以為她是你,後來我明知道她不是你,可我還是跟她保持了近一年的關系,直到她癌癥去世。”

朱棉棉的身體無力地癱軟了下去,最後,她的聲音虛得像一縷幽靈:“好,那你實話告訴我,你們上過床沒有?”

“……”唐岳低頭。

朱棉棉又大聲地問一次:“我問你,你們上過床沒有?”

唐岳怔了幾秒,爾後,薄唇輕啟,幽幽地吐了兩個字:“上過!”

木門被“呯”一聲關上。

……

酒吧裏,唐岳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。

為什麽每一次想要全心全意地愛一個女人時,最後都得不到珍惜?究竟是自己付出太少,還是愛的人不對?

好幾個女的過來跟她搭訕,但是都被他惡狠狠地罵走了。

直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經過他身邊,她多看了他幾眼,隨後就走進酒吧最裏面的一間包廂,接著柳若從裏面急急忙忙跑出來,看到醉得一塌糊塗的唐岳,她連忙讓助理幫忙把唐岳扶回酒店去。

……

第二天,一則關於“當紅小花旦背後老板爆光”的消息占據了整個娛樂圈的頭條。

發布消息的是一家娛樂雜志社,這家雜志社在娛樂圈讓所有的明星都望而生畏,他們跟蹤明星的私生活簡直是無孔不入,前段時間幾個男明星婚內出軌就是由他們雜志社爆出來的。

那晚他們拍到的是柳若扶著唐岳回酒店,還拍了視頻,視頻似乎是在酒店大樓對面的大廈,盡管模模糊糊,但因為窗簾沒有拉上,所以柳若被拍了個正著。

那天,無論打開什麽電腦,跳出來的都是唐岳和柳若的緋聞。

在酒店裏被抓了個正著,就算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
朱棉棉把手機、IPAD和電腦全都關了。

盡管如此,她的心依然很痛。

而更讓她心痛的是,他居然沒有再來找她。

……

唐岳這幾天出奇的正常。

所謂的正常,就是他既不找朱棉棉解釋,也不再喝酒買醉,而是把擱置了一段時間的林帛華僑城項目給重新跟進了。

朱棉棉找到他的時候,他正在華僑城的臨時辦公室裏看文件。

看到她的時候,他笑了笑,站起來走到她面前,伸出想要抱她。

但她卻及時躲開了,接著,她從包裏拿出一份離婚協議:“我知道離婚要走什麽法定程序了,這個協議書我擬好了,除了小寶歸我,其他的東西我一概不要。”

他似乎沒有聽到她說什麽,而是說:“棉棉,讓我看看你的傷口,還有你的腿,都好了嗎?”

“不用你操心!”她賭氣地說。

他眼裏流露出失望而又憂傷的神情:“我就知道,你不相信我!”

“相信你什麽?關於你和柳若的傳聞嗎?你錯了,我是相信你的,”雖然很憤怒,但她還不至於傻到被柳若那樣的小丫頭欺騙。

“是嗎?”他看著她:“既然相信,為什麽還要這麽急著離婚。”

“因為我累了,就算你說你愛我,但我也累了,三年前出來個柳霜,現在出來個柳若,不知道下一次還會出現個什麽。”

他突然握著她的手,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:“不會有下次了,你相信我,我只想跟你好好的。”

“好——”她看著他,眼神裏劃過一抹堅忍:“你讓我相信你也可以,你現在就發聲明,說你跟柳若完全沒有關系,那天在酒店的事只是一個誤會,然後你向我保證,以後都不會再見她了!”

唐岳摟著她的手松了松,也就是在他松手的那一刻,朱棉棉的心完全冰冷了下去。

“你不願意?”

“棉棉,我答應柳霜,照顧柳若到18歲的,還有半年就夠了。”

她把離婚協議書甩到他臉上,把用力將他一推:“唐岳,我真是一個大傻瓜,居然相信你會愛我!”

說完,她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
☆、96、我是你的守護天護

從唐岳辦公室出來的時候,天正下著雨,朱棉棉是一路淋著雨回來的。

雨水淋透了她的頭發,順著臉頰流下來,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。

她在心裏一遍遍罵自己傻。朱棉棉,你真是一個大傻瓜,大大大傻瓜!

從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起,她就不停地在心裏告誡自己:朱棉棉,你一定要遠離他,遠離他,他對你是罌粟,是毒、品,在一起久了會上癮,最後他會把你的心抽幹,讓你同如行屍走肉。

所以她一次次對他關上心扉,忍著不去見他,不去想他,即使他為她做了這麽多事。但她依然把心關起來。

然而,她好不容易相信他了,想要對他重新打開心扉了,結果發現自己在他心裏一點都不重要,還不及一個柳若。

她當真是太高估自己了。

她漫無目的走了好遠好遠。直到雨停了,身上的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,她才發現,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小區門口。

她撩了撩濕漉漉的頭發,在這個擡頭的動作裏,她看到了一個高大清秀的男子站在小區門口,她驀地怔住了。

他也看到她了,隨後走到她面前,擔心地問:“怎麽淋成這樣?發生什麽事了?”

朱棉棉看著眼前那張混血兒一般的臉龐,心裏的委屈一並湧上來。她撲到他懷裏,“哇”地哭了出來,“子宇,你怎麽才回來……唐岳他……原來他就有了別的女人,可是他有了別的女人,他還想來招惹我……唔唔……他還跟別的女人上了床了。”

歐陽子宇摟著懷裏的人兒,聽著她一口一口“唐岳”,他的心一陣陣刺痛。

她以前總是不承認,明明心裏是喜歡唐岳的不是嗎?

“棉棉……”他叫了她一聲。

但她仍然哭著:“他三年前跟柳霜上了床,現在還幫柳霜照顧她的妹妹,唔唔,子宇,我該怎麽辦?我恨死他了,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了。”

歐陽子宇拍了拍她的肩。他只知道她只是需要一個肩膀,好。既然她需要,那他就給。

哭了好久好久,她才擡起頭,像個孩子一樣淚眼婆娑地說:“子宇,你可不可以娶我?可不可以?”

“為什麽?”歐陽子宇問。她在這種情況下求婚,所以他並沒有感到半點欣喜,反而擔心她。

“除了我的心,別的,我什麽都可以給你,包括我的身體。”

他仰起頭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
好一會兒,他才平靜地說:“走吧棉棉,我帶你回家,看你全身都濕了,先回去洗個澡再說。”

……

朱棉棉在浴缸裏泡了很久。

水很燙,身上的神經一點點放松,她的大腦也漸漸冷靜下來了。

回想自己這一路上所做的傻事,她感到十分難為情,特別是向歐陽子宇求婚的那些話。

洗了一個小時,又換上一套保守的長衣褲,再把及腰的長發吹幹,她這才走出去。

歐陽子宇還在客廳裏看電視,看的是新聞頻道,他的面前擺著一盆水果,大概是陳姨放在那裏的。

她捋了捋頭發,在他旁邊坐下,中間卻隔著二十公分的距離,“子宇……”

“好些了嗎?”他問,看著她不敢靠近,他苦笑了一下。

“好些了,”她應道,隨後低著頭說:“對不起,剛剛在樓下的時候,說了一些傻話,做了一些傻事。”

歐陽子宇笑了笑:“你剛說了什麽,我全都忘了。”

但是朱棉棉卻只是想把話說清楚:“我在下面求你娶我了。”

“……”歐陽子宇看著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女人,五年了,或許她在職場上是有所提升了,穿衣審美有所改觀了,氣質也提升了,但是歸根到底,她在某些方面還是那個單純得只有一根筋的女人。

他再次笑笑:“好像,你是有這麽說過。”

她惶恐地看著他,等著他的下文。

“那本來就是你的氣話,我不會當真的,”歐陽子宇說,他的眼睛依然幹凈清透。

“子宇……那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面了,好嗎?”她認為,是應該跟歐陽子宇劃清界限了。

“前一個小時你還跟我求婚,為什麽這一個小時卻要跟我劃清界限了呢?”歐陽子宇不明白地問。

“因為……”雖然很不忍心,但她最終還是說出了口:“之前我說過要給你半年時間追求我,但是現在半年快過去了,我……”

“你還是沒有辦法愛上我,我知道的,”歐陽子宇笑了,露出雪白的牙齒:“難道因為這樣我們就不能見面了嗎?”

“可是這對你不公平,你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,我也不能老占據著你的時間,”朱棉棉說。

“棉棉,”歐陽子宇真誠地看著她:“如果你現在找到了幸福,那我會馬上離開,但是在你還不那麽幸福的時候,我想就這麽靜靜地守候著你,你把我當成朋友也好,把我當成兄長也好,只要你不要不見我。”

朱棉棉沒忍住,突然就哭了起來。

……

那晚,等朱小寶睡了之後,歐陽子宇和朱棉棉去了陽臺上,不知道為什麽,當兩人把話說開了之後,彼此之間反而更能坦城相對了。

她在他心裏是一個觸不可及的夢想,更是一個他想要守護的人。

他在她心裏,可能真的就如他所說的,是朋友、兄長,這麽多年了,他已經在她心裏占很大的位置,他突然走掉的時候,她會失落,會焦急,會擔心,但是,她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心動過。

因為,他在她心裏所占的位置並不叫愛情。

陽臺的風很清爽,視野很寬,他們就像好朋友一樣聊著。

“子宇,前段時間,為什麽你突然走了?”她問。

“我爸爸病了,所以我回了一趟A市,他一出院我就馬上回鳳城了。”

朱棉棉心有慚愧:“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。”

“你要養傷嘛,”他說,接著又問:“你真的不肯原諒唐岳了嗎?”

“他不值得原諒了,”她說。

“棉棉,其實……柳霜的事情我知道一些,之前沒有告訴你,是擔心你生氣,”歐陽子宇說。斤莊頁亡。

“他們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

“那時候唐岳瘋狂地找你,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。當然那時候我也在找你,可我們一直沒有你的消息,就這麽過了兩年,有一次,我和宋天雨在風情會所看見唐岳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,當時我很生氣,認為他對不起你,可我正準備走的時候,我聽到那個女孩子開口說話了,聲音跟你很像,很像,連性格也有那麽幾分相似,我明白了,唐岳是把那個女孩當成你的替身了。”

“可是他跟那女孩上了床,他親口告訴我的,你覺得這件事可以原諒嗎?”

“這我就不清楚了,但是柳霜不久就患病去世了。”

“那如果柳霜沒有去世呢?”朱棉棉問,如果沒有去世,那豈不是剪不斷理還亂?

“……”歐陽子宇沒有再說話了。

兩人又坐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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